全景记录诗人短暂一生:海子传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然而这和他另一种诗歌*———把完形的、格式塔式造型赋予潜在精神、深渊本能和内心*主题———形成了根本冲突,他因而处于梵高、尼采、荷尔德林式的精神境地:原始力量核心和垂直蒸晒。印度古书里存在着一个可怕的(也可能是美好的)形象:吠陀神。他杂而一,以一个身子为一切又有一切身,互相混同又混乱。这可能是一种解决之道又可能是一种瓦解。———海子的诗歌道路在完成史诗构想———‘我考虑真正的史诗’的情况下,决然走上了一条‘赤道’:从浪漫主义诗人自传和*的因素直取梵高、尼采、荷尔德林的境地而突入背景诗歌———史诗。冲力的急流不是可以带动动态的规整么?用数学的话说:两点之间的最短距离是直线。在这种情况下,海子用生命的痛苦、浑浊的境界取缔了玄学的、形而上的境界作独自挺进,西川说这是‘冲击极限’。” 他在循着天梯踏歌,以期到达他的神话王国———天堂。这个天堂有美妙的音乐、有美丽的画面、有善良的人民、有伟大的生存。这些都是人间不能有的*境界。海子在构建这样的神话。 天梯上的夜歌 天堂的夜歌 夜歌歌唱了我 弓箭放下 我画出山坡 太阳放下弓箭 夜晚画出山坡 一群群哑巴 头戴牢房 身穿铁条和火 坐在黑夜山坡 一群群哑巴 高唱黑夜之歌 这是我的夜歌 这是我的夜歌 歌唱那些人 那些黑夜 那些秘密火柴 投入天堂之火 黑夜 年轻而秘密 像苦难之火 像苦难的黑色之火 看不见自己的火焰 这是我的夜歌 黑夜抱着谁 坐在底部 烧得漆黑 黑夜抱着谁 坐在热情中 坐在灰烬和深渊 他茫然地望着我 这是我的夜歌 ———引自《太阳·弥赛亚·夜歌》 1989年初,海子故地重游四川,他仿佛要找寻人生中最珍贵的一段美丽风景。 他的梦留在了四川。  
八 生命最后的礼赞
村庄,在五谷丰盛的村庄,我安顿下来 我顺手摸到的东西越少越好?选 珍惜黄昏的村庄,珍惜雨水的村庄 万里无云如同我永恒的悲伤 ———《村庄》 等到回到查湾村,他已经身无分文。 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带些礼物回家。刚一进门就喊着妈妈要饭吃,他饿极了。 这一次在家,海子发起冲刺,不要命地写诗,仿佛是一个危重的病人在同时间赛跑。 要不是写作《太阳》,海子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和父母说自己的一部作品集要出版了,可能会赚取一笔稿费,海子讲得很诚恳,好像帮助改变家庭境况的机会已经来了。 海子确实被物质———这个无情的情人折磨透了。他曾幻想如何能使自己和家里变得富绰起来。单凭他写的诗歌,岂能养家糊口? 就在前不久,他和几个北大同学聚会,有人建议海子和他们一道“下海”,去海南办报纸。 海南是经济特区,经济发展迅猛,吸引了全国众多的热血青年,他们在此大显身手,绝大部分知识青年都找到了用武之地,并且混得不错。 凭文字功底和写作水平,海子完全有能力去报社做一名编辑,当编辑可以更好地发挥自己的专长,在这样的一个领域里工作游刃有余。 另外,昌平孤独的生活已使他不堪忍受,早在两年多前他写的那首有名的《在昌平的孤独》可以佐证他的处境。 孤独是一只鱼筐 是鱼筐中的泉水 放在泉水中 孤独是泉水中睡着的鹿王 梦见的猎鹿人 就是那用鱼筐提水的人 以及其他的孤独 是柏木之舟中的两个儿子 和所有女儿,围着诗经桑麻沅湘木叶 在爱情中失败 他们是鱼筐中的火苗 沉到水底 拉到岸上还是一只鱼筐 孤独不可言说 因为孤独,海子内心的苦无处可诉。他的大脑需要调节,但是囿于环境的局限,海子不进不出,生活处于一种流离状态。 他曾经和骆一禾提起,能不能叫一禾帮忙把他调到北京城,在《十月》编辑部找到一份编辑工作。 一禾对此事无能为力,作为海子的好朋友,他不想说出事因来,怕伤及海子脆弱的心。一禾只对他说再等等看,一有机会就马上首先为海子争取。 西川大学毕业后分至*工作,也留在城内。 包括海子的一些大学同学,他们平时见面聊天的机会少得可怜。 海子需要交流,即使不写诗歌。人的感情是不能被长时间禁锢的,一旦封闭的时间长了,就像深藏在水底的深水炸弹,不小心就会发生猛烈爆炸。 当海子欲把法大教师的职务辞掉,和几个朋友去海南办报纸一事认真地和父亲查振全提起时,父亲勃然大怒,拍桌子狠骂他的儿子。 海子害怕极了,父亲很少这样。 “好好的一个铁饭碗不要,去海南做什么?流浪?” “好不容易把你给培养出来,你却要自己毁掉自己……” ...... 海子没有想到父亲会发这么大的火。他吓得双腿直哆嗦,哭了起来,像个受伤的孩子。 坐在一旁的母亲也跟着哭了起来。 她第一次看到儿子如此悲伤。 晚饭时,海子只吃了几口,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笔又写了起来。 母亲推开门,端来一碗面条放在桌边。她试着问儿子到底辞不辞去法大的工作,海子直截了当地回应母亲:“我还当老师就是啦。” 母亲拿着怀疑的目光瞅了瞅海子。她看儿子并没有在意,就默不作声地走出了房间。 几天后,母亲问及儿子和那位在电视台工作的女孩关系发展得如何,海子保持了沉默。 大年初六,海子写的诗稿已经集满一摞子,但他似乎不*自己的这些稿子。 他把大弟弟送到了他的母校———高河中学,安置妥了一切事情之后,海子告诉弟弟:“等高考成绩出来后,我就联系北京的一些高校帮着录取。” “一定要为父母争口气!”海子语重心长地道出了这句话。 大弟弟把哥哥送到汽车站,海子也将再赴北京。 海子在车站停顿了一会儿。他突然问弟弟眼睛是否近视,弟弟说有一点儿。 海子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三十元钱递给大弟弟。 他告诉大弟弟,用十元钱去配副眼镜,剩下的二十元钱买些营养补品。学习固然很重要,但身体更是本钱,没有好的体魄,学习再好也不顶用。 车子来了,海子上了车,大弟弟依依不舍地向哥哥挥手致别。 他不会想到,这竟是同哥哥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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