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第05期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那个倒霉的工人哲学家杜林正是因为试图用哲学来解释世间的一切而受到了*无情的嘲弄。这曾使我在困惑了一阵以后,突然地醒悟了。而就在这时,我开始动笔写我的那个烂故事。这个故事中似乎有一个空间,可以让我随心所欲地胡讲一气。我便将我的那些心得(它其实就是在那个时代我们在最通常的意义上所说的那种“学习心得”)一古脑儿地写进了我的小说。这是一个不可遏制的冲动。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那样热情地去讲大家似乎都已经不再感兴趣的东西。我将我认为是最优秀的那些论断原封不动地写进了我的小说。其中有一些在*主义的理论体系中具有唯一性,也就是说,它们是唯一的只属于*主义这一个学派的东西。它们不可能再是任何别的东西。但是当它发表以后,却招来了我国*主义理论阵营中的一片讨伐与喊打之声。其实我知道他们批判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但我在争辩了几次以后,很快就意识到我应该住嘴了。
这真是一件让人尴尬的事情。但是随着我国的思想界和文化界因为“*”和国际共运中的许多不幸历史而对以往的学说发生了严重怀疑的时候,我的尴尬又来自了另外的一个方面。于是我述说的愿望便在一个早晨崩溃了。这便有了我的沉默。后来,在一个很长的时间里,很多读过我这部小说的读者朋友在见到了我以后,都会问我:“你为什么不写了?”这使我无言以对。其实我不是不写了,而是写不出来了。不是由于任何人的限制与逼迫,也不是由于我自己的任何顾虑与躲避,完全是由于这种述说冲动的消失,使我不得不彻底地放弃了写作,而且一放弃就是二十多年。二十多年来,我一直期待着生活中还会出现什么东西可以让我再次感觉到那种述说的冲动,可是我至今也没有等来。好在有些读者似乎至今还没有将我完全忘记。
其实我将会面临着一些什么,当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比我更清楚。当我接到《十月》杂志编辑部和中国青年出版社的邀请,从我正在服役的海军部队前往北京修改原稿的时候,我曾经作为一个真正的学生询问过《十月》的主编苏予:我写的究竟是不是一部小说?苏先生在听了我这个大头兵如此常识的问题以后,沉思了一下说:“问题不在你写的是不是一部小说,而在于你写出了许多人们想到或者还未曾想到要说的话。这些话说得很好,让人读了能够感觉到愉悦。而这就是文学,这就是艺术。”她没有告诉我一个关于小说的定义,但却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她说:“你的手稿在寄到编辑部后引起了热烈的谈论,但所有的意见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这话很像是一种安慰和承诺。但我却并没有太听明白。差不多过了一年以后,我才真切地领会到了她说的是什么。
获取年第05期的下载地址 进入下载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