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草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这二十年中,我和她在漫漫长途中跋涉。走过了许多人难以思议的痛苦里程。这几年,我的笔下所以如地下原油*而出,应当说是生活的恩赐。我在*部门的" 大墙" 内外,先后干过铁矿、煤矿的掘进工,化工厂的漂粉工,车间的车工和铣工;当过砖窑的出窑工,制坯工;赶过马车,种过稻田,管理过园艺。象《大墙下的红玉兰》中的劳动场面,与其说是描写别人,不如说是自我照相。极其严峻的生活考验,信念考验,交织而来。来自精神和*的超负荷重压,几乎使我们承受不住。特别是我们夫妻双双进*队,家里只剩下老母亲和刚刚落生的小儿子,是我肩上最沉重的包袱。这里,我要向你写上两笔我的母亲,她年轻时丧夫,在苦难中把我抚养大了;一九五七年后就又担起抚养刚刚一岁的孙子的任务。在社会对" *" *的*和压力之下,她所经过的磨难,实际上比我的还要沉重;但是这个目不识丁的普通妇女,在二十年的艰辛处境中,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大力量,不但把孙子抚养大了,而且使孩子在动乱的十年没有沉沦,一九七九年在我们没有落实政策时,没有任何" 后门"可走的情况下,叫孩子考上了全国只取五个插班学生的*美术学院。
听起来,这似乎象个童话,但确是事实。她从不向我们述说她含辛茹苦的生活,以减少我们的精神负担。应当说,我能坚强地生活下来,除了对真理的坚信之外,也从母亲身上汲取了坚强的力量。在繁重的劳动之余,我开始了长篇小说《第一片黑土》的写作(写北京青年开拓荒地的),没有对党的坚信,怎么能在那样的*中,动手来写小说呢?小说写了二十七万字左右时,因我调离了京郊的*场地,把小说初稿存在家里;" *" 中它和我的许多书籍,都在火光中化成了灰烬。
我的确是很心疼它的,但是我认识到" 十年浩劫" 不是一个人的灾难,而是整个国家和民族的灾难,个人所蒙受的损失,与国家相比简直不如一根鸿毛。你信中提到," 读我的小说时,虽然充满了严峻的历史真实感,但不感到消沉,作品有一种向上的力量" ,我想,追根渊源,还是因为苦难并没有能熄灭我对新中国的爱恋之故吧?!
" *" 期间,极左思潮把我和我的妻子冲到了山西。从这个时候起,我们开始在一个屋顶下生活了,我们的枕边,总放着一本方志敏烈士写的书——《可爱的中国》,这可以说是我们的精神寄托,也可以说是激励自己奋进的精神武器。我的小说《伞》中写的那些情景基本是我们在" 那个年代" 的影子。我走到哪个" 驿站" 带到哪个" 驿站" 的文学书籍有:孙犁的《荷花淀》,肖洛霍夫的《被开垦的处女地》(第二部),果戈里的《塔拉斯。布尔巴》。和别林斯基全集。这些书是我年轻时代就喜欢读的。但从生活给我们带上沉重的枷锁之后,我的文学兴趣,似乎随着生活轨道的改变,而有所改变;于是在我身边多了杰克。伦敦的《荒野的呼唤》和雨果的《悲惨世界》,我喜欢它们笔下的严峻和深沉,尤其喜欢雨果笔下排山倒海般的悲壮力量。如果说,在打倒" *" 之后,我陆续发表的中篇小说《大墙下的红玉兰》,《泥泞》、《遗落在沙滩的脚印》,《远去的白帆》等,明显地表示出风格的突变,这首先是苦难生活的功劳,其次是雨果作品给我的影响。我读《悲惨世界》中描写冉阿让和劳汀的某些章节时,常常热泪夺眶而出,继而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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