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眼里的欧洲细节全集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几乎每一座房子都是精雕细刻出来的,不但是屋檐,还有屋顶,门楣,窗框,没有一处被忽略,没有一处可以草率地搪塞过去。即使是一面墙壁,也要狠下一番工夫,不能让它空白,找来一块大理石,编一个故事,就把爱情和生死粘贴上去了。 欧洲有那么*的森林,却用石头做屋檐。这其实就是前人的一个选择,却成了被后人遵循的文化和被后人接受的命运。欧洲的建筑从此便以石头的方式留芳百世,而且那石头不像木头那么脆弱易朽,时间越久,越散发出那种持之以恒的沉香成熟的光芒。我知道,这个屋檐下的浮雕属于罗马的灰墁饰风格,它是欧式建筑的一个常见元素,把要表现的东西强烈地表现给你。后来的房子可以高出它千丈万丈,却不可能再有这样凝重和精致的屋檐。欧洲人在物质上雕塑了屋檐,屋檐在精神上雕塑了欧洲人。所以欧洲人宁可不盖新房子,也要把自己留在老房子里,出门的时候,回头望一眼屋檐,那里就是归宿。 也许是欧式屋檐做得太完美了的缘故,欧洲城市里的店铺一般很少把名牌挂得很招摇,好像怕破坏了建筑的屋檐,宁可少赚钱,也不能让它抢了房子的风头。他们尽可能地内敛,把字母缩到最小,小得像一个门牌号码,让它安安静静地呆在一个并不十分显眼的地方。商业的那种躁,在欧洲的屋檐下平淡如水。我不知道,这种大度和从容,究竟是来自于屋檐,还是来自于内心。或许,这两者都有。 如果说教堂是欧式建筑里的奇观,是红花,簇拥着它的那些普通建筑则是绿叶。绿叶在红花面前不可能自甘平庸,不动声色,绿叶有它自己的意义。绿叶对红花也不可能是模仿,而只能是一种注释,一种延伸,它们是一个完整的系统和浑然的机体。即使它事实上分出许多时代和许多风格,给我的感觉,欧洲大街上所有的建筑都好像出自一个人的手笔。因为欧洲的艺术巨匠不但修筑教堂,还修筑房子,当他们把灵感和力气用在屋檐下,就是一间普通的房子,又能普通到哪里去呢? 屋檐就这样在欧洲的街道两旁精彩纷呈。    
河流 Rivers
记得,从北京乘机飞向罗马的途中,电视屏幕上不时出现标明飞行方向和路线的箭头。那个小箭头先是在一大片黄色的背景上移动,后来就指进了一大片绿色。不用说,那一大片干燥的黄色是蒙古高原,而那一大片绿色就是欧洲平原。我就在想,上帝也许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公平,因为他把绿色的平原给了欧洲。我还想,欧洲人爱上帝真是太应该应份了,他们从上帝那里得了多大的好处啊。 从飞机上亲眼看见那片绿色,是在波河平原的上空。向下望去,蒙古高原那片黄不知什么时候已退得干干净净,属于欧洲的这片绿在机翼下无边无际地向前铺展着。那是怎样的一种绿呢?简单地打一个比方吧,就像地主老财的粮仓,就像资本家太太的衣橱,就像阿联酋科威特的石油,太多,太艳,四处流淌。不知是谁,把那绿色切割出一条缝隙,深陷下去了,形成曲曲弯弯的暗沟,忽隐忽现,又很长,引着飞机飞了那么久,以为飞过去了,不一会儿,又跟飞机纠缠上了。原来它就是波河。再往前飞,眼前突然又被什么照亮了一下,接着又亮了几下,像一个调皮鬼故意拿小镜子晃人。定睛一看,竟是一面大湖,闪闪发光地镶嵌在绿色里。虽然坐在飞机上,却好像能闻见从那里升腾上来的带着鱼腥味的水汽。 波河平原上还有一座高山,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看见上面覆盖着终年不化的雪。雪是河的母亲,山是河的父亲,没有这一对父亲母亲千年万年的辛苦积攒,养精蓄锐,就流不出血一样的河流和湖泊。许久之后,山消失了,只剩下绿色的树,还有河流。又过了一会儿,我看见了一座掩藏在树林里的城市。打开地图才知道,这是意大利的米兰。几乎没有高楼,也没有太密集的建筑,散散落落的红色瓦顶,像水面上的帆,尖尖的,点缀着那片浓得化不开的绿色。其实,欧洲的底色就是绿,绿色的牧草,绿色的树林。从那时起我就在绿里面行走,在绿里面呼吸了。也许是因为地上的绿给衬托和映照的,欧洲的天空格外地洁净,蓝天和白云都像被绿色给洗过了一样。 从空中看见波河的那一刻,我明白了*着那片绿色的是河流。河是万物的母亲,也是人类的母亲。因为人类是沿着河走的,炊烟是从河两岸升起来的。有一部美国电影的名字就叫《沿着河走》。描写的是一个文明民族的女人被野蛮人掠去,逃出魔掌之后却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于是有人就告诉她说,沿着河走。欧洲有许多著名的河流,许多著名的城市就依傍在河两岸,即使是一个小城市,也有一条或几条属于自己的河流。河过去曾经是灾害,现在是风景,而且是城市的依赖。许多美好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人们马上就追根溯源地想到了河。 在一场大雨来到之前,我走到了萨尔茨河桥上,看它静静地从萨尔兹堡穿城而过。教堂和房子都傍河而建。左岸有一条粮食街,右岸有一条石头巷。莫扎特就出生在粮食街9号,那里是左岸最繁华的地方。右岸石头巷9号也住着一个人,他是那首著名的圣诞歌曲“平安夜,圣诞夜”的词作者,叫约瑟夫·莫尔。当然是这条河给了他们音乐的灵感,让他们谱出一支支*的曲子,填上一句句动听的歌词,唱给全世界的人听。卡拉扬也是在这里出生的,他一生不知指挥了多少场音乐会,在金色大厅里,我们看不见他有一个多余的手势,一个华丽的动作,他只用左手,以它优雅的姿势,流畅的起伏,让音乐内在的思想静静地流出。就像这条萨尔茨河。 山不在高,水不在深。一条河流能养育出这样几个人,就已经是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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