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常学经济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至于一般人认为是宏观经济的数字,例如通胀、失业、经济增长等,这些年我的推断比一般的「宏观」大师准确,准很多——我的加法显然比他们的加法高明。就是没有深入地学过的货币「理论」,这几年为了人民币汇率的困扰,我提出的货币观也比较优胜。可见经济学就是经济学,有优、劣之别,却没有微、宏之分。
起自凯恩斯的宏观经济学搞得差劲,有两个原因。其一是从事者对价格理论的掌握不足,于是,加上去作宏观加得不对。凯氏无疑是天才,但他对价格理论一知半解,四十多年前读他的《通论》时我就这样说。今天看,大部分的宏观学者恐怕也要补习一下。其二,像传统的「微观」那样,宏观学说忽略了交易费用与合约安排的选择。这失误对「微观」已有大害,对宏观更显得是灾难性了。
中国的*支持我的看法。九十年代中期,*把急速通胀控制为零,跟着有通缩,而考虑到物品的质量急升,这通缩很严重。当时国内的房地产价格暴跌。一九九七年春天,几位来自北京的智囊朋友到深圳问我意见,说中国的发展看来要完蛋了。我说:「会完蛋的是香港,你们吉人天相,中国还会继续高速增长的。」中国的制度与西方的不同,怎可以用西方的不管制度何物的宏观理论来推断中国呢?发神经!后来香港得到北京协助(可以看为当年香港协助中国改革的回报),死不掉,但这是政治,我的推断可没有算进去。
高斯认为西方的经济学发展入了歧途,无可救药,希望我能为中国的学子设想一下,救一救。本来是在三间大学的讲题,简略而又是没有准备的。想到高斯的话,一连五期,我用心地写了一万三千字。
(之五,完)
附录:米尔顿?佛利民
他是还会站在那里的——悼佛利民
(管理员按:文中的“佛利民”就是张五常首创的、成为香港通用译法的“弗里德曼”)
没有谁不希望他长生不老;没有谁不知道哀伤的一天会来临。凌晨五时电话铃响,我感受不好。是自己太太的声音,更不对头。「什么事?」「米尔顿去世了。」静寂了好一阵,太太说:「你的朋友都要知道你怎样想。」早一天她飞到上海去办点事。
消息来得有点突然。两星期前我们还跟米尔顿通信,他还是那样清晰。五年多前在他三藩市的家相聚,我说他的智力还高人几级。他说:「史提芬,不要说言不由衷的话,教了你那么多次还不记得。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当年是怎样的。」我当然知道。认识佛老时他五十出头,行雷闪电,如神似鬼。二十多年后带他畅游神州,相聚了两个星期,感受上他的思想依然不凡,但没有把我吓得要命,不知是我有了长进,还是他缓慢了下来。当时他七十六岁,做过两次心脏大手术,对我说:「史提芬呀,思想是脑子运动,跟任何运动一样,几天不思考脑子会退化。」佛老乐天知命,但岁月无情,五年前的他,与四十年前的神鬼说不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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