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2004年第4期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但后来,她成了贝勒府里雍容华丽的贵族夫人,他又成为她丈夫的下属,一切都在彬彬有礼,保持分寸,疏密有制,若即若离的状态下,进行着有间距的感情交流。由于无法倾力相恋的遗憾,这包海棠花瓣,能不令我们这位多情的诗人,抚今追昔么?
关于龚自珍和顾太清的这段“丁香花公案”的爱情故事,因为涉及到诗人最后的暴卒,清末民初,也曾沸沸扬扬的热闹了好一阵。既有曾朴的《孽海花》,冒鹤亭的《太清遗事诗》,言之凿凿;也有孟森的《心史丛刊》,苏雪林的《丁香花疑案再辨》,矢口否定;更有钱穆的《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认为:“定庵出都,(因主禁*)得罪穆彰阿,外传顾太清事,非实也。”别证其无。
但我宁肯相信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所说到的,“故艳词可作,唯万不可作儇薄语。”龚自珍“其人之凉薄无行,跃然纸墨间”。据此论点,观堂先生对男女情爱的正经,古板,道学,迂腐,姑置勿论。但他认为龚诗所写,并非向壁虚构,这个学者的断言,是值得采信的。
因此,他在1839年(道光十九年)的《己亥杂诗》第209首,怎能不使人疑窦丛生呢?
空山徒倚倦游身,梦见城西阆苑春;
一骑传笺朱邸晚,临风递与缟衣人。自注: “忆宣武门内太平湖之丁香花。”
而随后不久,那一阙《桂殿秋》,更是若隐若现,欲盖弥彰。
明月外,净红尘,蓬莱幽谧四无邻;
九霄一脉银河水,流过红墙不见人。
惊觉后,月华浓,天风已度五更钟;
此生欲问光明殿,知隔朱扁几万重。
龚自珍在礼部祀祭司行走,主客司主事,官微职闲,备受排挤,后来,能够到奕绘的宗人府,谋得一份俸禄,若无强有力的奥援,是很难获此美差的。谁能说不是顾太清为其杭州同乡,对丈夫施加影响的结果呢?这位有着满洲和蒙古血统的野性,又得到江南水土润养的女人,有其柔美温雅的一面,也有其奔放热烈的一面,她能毫无顾忌地说项,不怕风险地引荐,除了钟情,除了爱恋,找不到别的什么解释。于是,她对于这位有可能因公因私,从此出入府中的龚自珍,他的浪漫,他的情感,他的文学魅力,以及那种“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色彩,不为所动,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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