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狐时尚随笔系列之二-浪漫的浪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他们有手绝活,即纹身。男孩是学工笔出身,女孩学服装设计,他俩作业起来,根本不必事先用笔把图案在皮肤上画好,直接拿着针上,绝对一流水准,目前仍未接到投诉。 两个小孩因此有点职业病,逢人就盯着问:“你皮肤不错,纹身吗?”满脸热情让人不忍拒绝。我说我怕疼啊,女孩就会真诚地说:“不疼,真不疼。”然后特别好心地告诉你不要纹在哪里,因为那里比较疼,而大多数地方都不疼。而且两人因为功夫高,自信地说“很快”,比如纹个条形码,也就十分钟。 我回家想了好久,有点不知道纹什么好。总得纹点别无分号的吧,什么青龙白虎GUNS & ROSES还是算了吧。可纹人名,谁配?纹人脸,谁配?纹身这件事,因为牵扯到皮肉,纹时容易去时难,还是慎重点好。 但终于还是决定捧场,第二天说:“我决定了,这样吧,左加菲猫,右SNOOPY,中间樱桃小丸子。”对方半晌不说话,好久才慢慢吐出一句:“不是不行,只怕你岁数大了以后惭愧。” 啊!我惨叫着被噎在当地。有人说:“你以为你很有创意吗?”然后我看见他的胳膊上,左加菲猫,右铁臂阿童木。真气馁。 一个看上去很浪漫的朋友说:“我设计了一种给情侣的纹身,就是在虎口上,一人纹半颗心,当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虎口相连,一颗心就完整了。” 哎呀多好,真感动,想象一下,茫茫人海中,半颗心飘来飘去,直到那个人近了身,伸出手去,对暗号似的发现从此不再孤单。 但马上说:“肯定很疼。”两个小孩忙不迭点头:“是的,是的。”那个人说:“都有爱情了,这点疼儿算什么?” “可要没爱情了呢?难不成把这手给剁了?” “把丫的手给剁了。” 后来我说:“我想纹一手新的掌纹。” 因为自古,人们都相信,掌纹操控命运。 所以,我想要一条非常非常丰富的爱情线,和一条非常非常圆满的婚姻线,行吗? 问题是,灵吗?    
有一首歌叫《飞》,李宗盛写的曲儿,最早在三毛作词的《回声》里是潘越云唱的,李宗盛赴加拿大之前出了一张碟,用他可笑的声音重新演绎。“我不怕等待你始终不说的答案/但是行装理了/箱子扣了/要走了要走了要走了/明天要飞去/飞去没有你的地方/行程延续在遥远的地方/离别也许不会在机场/只要你说出一个未来/我会是你的。”因为可笑,所以苍凉。 喜欢得不得了。觉得这是写“惆怅”最好的歌。 那时还没坐过飞机,就想机场一定是个好地方。 从没坐过飞机起,我就期待着能有一个人在机场大声叫我的名字,把正要登机的我留下,我像日本偶像剧里的人一样笑着流泪。或者我叫他的名字,他回头冲我笑着流泪也行,男女通用。 千万次地期待。 然而到现在都没有一次——谁比谁傻多少? 失去了期待后,每次去机场,我都冒着误机的危险掐着点儿去,老天不负我,真的误过机。这样做是不给自己时间在候机室里发呆,每当与一大群陌生人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孤独,就问:我问什么要与这么一大堆不认识的人在一起?凭什么?他们是谁?如果飞机出什么事,我凭什么要跟他们死在一起?然后非常的难过。 我喜欢看飞机的起落。有一次晚上,在广州的白云山上看飞机,山顶很多人,都看飞机。我数着,分析着谁是来的谁是去的。远处的闪电不停地变幻各种图案,这是我唯一喜欢广州的地方:飞机常从头上低低掠过,闪电如交织的网肆意地在任何地方出现,是种绝对的唯美。 在飞机上看落日,感受很震撼。因为近距离的缘故,太阳像血般红。像凝固不住的血一样,它迟迟不肯消失。飞机就在一只充血的独眼的注视下向远处胡乱飞去。 曾经接过一个电话,是一个在路上的朋友,电话里传来乱糟糟的声音,我问你在哪儿?他说我在东京,在转机。 他说你好吗?我说我好。电话就挂了。 我从未成为一个人旅途中的思念,那一刻我永远干瘪的小心灵感受到爱情。 喜欢一切离别的场所。小时候看日本的连续剧,他们管机场叫“空港”。是,当那个人走了,再大的机场再喧嚣的声音,仍让你觉得空空荡荡,我喜欢这两个字。 “飞”和“空”,都是我曾经喜欢过的字。 而飞鸟,注定不会在天空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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