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山思问录-清-王夫之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苏子瞻诗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王元泽有云:“铢铢而累之,至两必差。”玛窦身处大地之中,目力亦与人同,
乃倚一远镜之技,死算大地为九万里,使中国有人焉如子瞻、元泽者,曾不足以当其一笑。而百年以来无有能窥其狂呆者,可叹也!
岁之有次,因岁星所次而纪也。月之有建,因斗柄所建而纪也。时之有辰,因太阳所加之辰而纪也。是故十干、十二技之配合生焉。若日之以甲子纪,不知其何所因也。既观象于天而无所因以纪,则必推原子所自始而因之矣。倘无所纪,又无所因,将古今来之以六十甲子纪日者,皆人为之名数,而非其固然乎?非其固然,则随指一日以为甲子,奚不可哉?日之有甲子,因历元而推者也。上古历元天正,冬至之日以甲子始,故可因仍鳞次,至于今而不*。乃以验之于天,若以甲庚执破候晴雨之类,往往合符。是以知古人之置历元,非强用推测为理,以求天之合也。郭守敬废历元,趋简而已。历元可废,则甲子将谁从始哉?古法有似徒设无益而终不废者,天之用不一端,人之知天不一道,非可径省为简易。惟未曙于此,则将有如方密之阁学,欲尽废气盈朔虚,一以中气分十二节而罢朔闰者,天人之精意泯矣。
年与日之以甲子纪,皆以历元次第推而得之。月之因乎斗柄,时之因乎太阳,但取征于十二次,则亦但可以十二技纪之而已。若同一建寅之月,孰为丙寅?孰为戊寅?同一加子之时,孰为甲子?孰为丙子?既无象数之可征,特依倚历元“初始月,时始于甲干”而推尔。乃以历元言之,则冬至月建甲子,已为岁首。而今用夏正,甲子之岁始干丙寅,抑甲子之建自冬至始?而大雪以后即建甲子,义亦相违。故古人于月,但言建某枝之月;于时,但言时加某枝,而不系以天干;立义精慎。后世琐琐壬遁星命之流,辄为*以饰其邪说,非治历之大经也。
谓黄帝吹律以审音;吹者,吹其律之笙箫管籥也。而蔡西山坚持吹之一字,以讥王朴用尺之非;过矣!朴用尺而废律,固为不可。尺者,律之一用耳,可以度长短大小,而不可以测中之所容与其轻重。且律兼度量衡而为之准,是律为母而尺其子也。用一子以废群子之母,其失固然矣。然律者,要不可以吹者也。枵然洞达之筒,音从何发?即令成音,亦怒号之窍、于喁之声而已。且吹之有清浊也,不尽因乎管,而因乎吹之者洪纤舒疾之气。今以一管,易人而吹之;且以一人,异用其气而吹之;高下鸿杀,固不一矣,又将何据以定中声乎?唯手口心耳无固然之则,故虽圣人,必倚律以为程,则管不待吹,弦不待弹,鼓不待伐,钟不待考,而五音十二律已有画一之章。然则言吹律者,律己成,乐已审,而吹以验之也,非藉吹之得声而据之以为乐也。用尺,虽于法未全,自贤于任吹者之徒徇口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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