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的选择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他是个说话轻声细语,动作斯文的翩翩学者,我对他稍有了解,喜欢他,那天我和他在一起呆了一会儿。当时的气氛异常凝重,仿佛连呼吸都被禁止似的,我真切地意识到一种震惊与悲惨的痛苦。没有人提到音乐,这会儿说它似乎是一种讽刺,一种羞愧。当悼念者们迎着闪光灯走进门时,我听见管风琴奏起“圣母玛丽亚”。 我的胃很不争气,调节情绪的能力也很差。自从乘火车离开华盛顿后,我的眼睛几乎一分钟也没闭上过,所发生的一切让我无法入睡,只能用啤酒打发时间。在这期间我曾偷偷*地在弗兰特布西的大街和酒吧里游荡,嘴里咕哝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同时狂饮啤酒,啤酒可以使我不至于完全醉倒。这使得我似醉非醉的坐在沃尔特•B•库克的这家商业性的殡仪馆的长凳上,听着德威特神甫对着苏菲和内森的遗体布道,经历着一种奇异的飘荡无着和疲惫不堪的感觉。这种感觉我以前从未体味过。在请德威特神甫主持葬礼仪式这件事上,劳瑞并没有错,他觉得应该有一个牧师一类的人,而犹太教士似乎不太合适,而*牧师又不会接受邀请,于是他的一个朋友,或者说朋友的朋友,推荐了德威特神父。他是个宇宙神教者,大约四十来岁,有着一张故作镇定的脸,金发白肤,头发仔细梳理过,一张很女性化的粉红色的灵活嘴唇。一件棕褐色的神职人员的衬衣裹在大肚子,外面套着同样颜色的长袍,一枚硕大的徽章在他的*上面闪着金光。 我禁不住一笑:“嘿!”在我周围的人群中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我从没有看见一个比我大得多的人佩戴这种徽章,特别是在校园之外的地方,这使我觉得这个让我一见就憎恶的人有些滑稽。内森如果在天有灵不知会如何咆哮。我无精打采地坐在墨特•哈伯身边,在昏暗的光线中闻着百合花的芳香。我敢说德威特神父比任何一个我所见过的人更能唤起我的杀人欲望。他用单调而沉闷的声音十分不敬地乞求神灵保佑林肯、拉尔夫•沃尔多•爱默森,戴尔•卡内基,斯宾诺莎,托马斯•爱迪生,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只有一次,他用一种极其冷漠的语气提到基督。我倒不介意这个。我从座位上渐渐往下滑,这些老生常谈唤起了我久违的睡眠。他的声音在迷迷糊糊中慢慢消失,我只隐约听到一些伤感的陈词滥调。这些迷失的孩子们。实利主义泛滥时代的牺牲品。普遍价值的沦丧。内心交流的无能! “放*狗屁!”我心想,随即意识到这话已不知不觉冒了出来,而且声音不小,因为我感觉到墨特•哈伯的手拍了拍我的大腿,轻声地“嘘!”了一声,同时伴着几许会心的微笑。我明白他和我想的一样。我一定在此时打起瞌睡来——人没有睡着,但神思恍惚,因为紧接下来的印象是两具棺材从我眼前经过的可怕景象 “我想我要吐了。”我大声地说。 “嘘——嘘。”墨特说。 乘车去墓地前,我溜进附近一家酒吧买了一大盒啤酒。那时一夸脱装的啤酒只须三十五美分。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似乎无人介意。等到达汉普斯德附近的墓地时,酒精已使我浑身僵硬。奇怪的是,苏菲和内森是这块新墓地最早的两个“居民”。在温暖的十月阳光下,那片巨大的绿草萋萋的墓地一直延伸到天边。当送葬队伍蜿延前行时,我担心地想,我最亲爱的两个人今后会不会受到高尔夫比赛的骚扰。有一瞬间这种迹象十分真实。我完全陷入一种喝醉酒后常会出现的幻觉:我看见一代又一代的高尔夫球手从苏菲、内森的墓穴处发球,大叫一声:“走!”然后便忙着去下一个洞,全然不理会睡在草地下被惊扰的灵魂。 在一辆卡迪拉克车里,我坐在墨特的旁边,随手翻着我带的一本美国诗词选集和我的笔记本。我曾向劳瑞提议由我来诵读几段,他也喜欢这主意。我肯定苏菲和内森在我们的最后告别中一定能听到我的声音;让亵渎神灵的德威特神父作最后致辞真让我不堪忍受。我快速翻到爱米利•狄金森,找出最美的一段诗句。回想起来,在布鲁克林大学图书馆将内森和苏菲带到一起的正是爱米利,我想用她的诗来与他们道别最适合不过了。当我找到那首十分合适,或者说十分完美的诗时,我喜不自胜;。灵车缓缓驶近墓地,我轻轻地自顾自地念着那些诗句。车停在墓旁,我从汽车上飞奔而下,几乎趴在了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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