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2005年第3期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雷格泰姆是一种切分音法,右手弹出切分音,左手弹出发展旋律。一支雷格泰姆有四个主题。作者说雷格泰姆把我带到写作的终点。在故事程式构成中保留音乐的性质。昆德拉的小说也是如此做的。安·波特写成了《中午酒》的故事,但是这个故事仅是对童年的回忆,奇怪的是他不是童年生活事件直接显现,是童年生活意象,例如看到用刀切烟,想起父亲用刀尖挑核桃仁,在乡间有许多刀具的东西,斧、犁、猪刀、剃刀,从小懂得使用刀和避开刀,还有姐姐从马上坠下来断了锁骨,这些东西经常回想不下十次。但是有一天,我才真正看到了这东西。就是这东西,使汤普生杀了哈奇,后来又觉得自己不受惩罚无法活下去,成了恍恍惚惚中幻觉的一部分(《小说鉴赏·下》711页)。童年意象构成了小说《中午酒》凶杀故事的主要来源,如果安·波特不作特别说明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汤普生和哈奇的凶杀故事和童年乡村结合起来。这表明引起故事的意象、幻觉、回忆、想象不是一加一的等于式,含有巨大复杂的变体,你想象不到会由此引起彼,因而这也表明了故事发生原理的复杂性。
7. 故事不是先于文本预先设计编织好了的,而是伴随着小说产生的,一个自我生成的生命实体。传统小说讲究故事的完整统一,讲究戏剧性,有强度,复杂而*,因而传统小说有预先精心的设计。现代小说中多数在动笔时,没有故事,没有情节,仅仅有一种意象,幻觉,一种氛围的推动,或者仅是一些句子,一种艺术感觉打开了环境。心中写作的意念滚雪球般推动,故事在其间慢慢成长,情节也是逐一展开的,朦胧中形成整体。欧多拉·韦尔蒂写作《没有你的位置,我的爱》,夏日和朋友从新奥尔良去南方,跟着感觉写了一稿,而写第二稿又与第一稿毫无关系。一种旅行中印象的展开,第一稿写了许多外部世界,后来让小说揭示的却是*的内心世界。韦尔蒂的观点很明确:小说是一种幻象。我写作《考古学》起因是和颜家文先生一同去天津看《小说月报》的朋友,火车上他说长沙大火是实行*的焦土*。我便写了自己重返洞庭湖故乡考察,到了古罗镇该写什么一概不知,写到瞎眼老人和颓败的古镇,战争年代的一切细微末节都在我的想象中诞生了,我在历史中看了长沙四次会战,湖南人殊死反抗,其残酷与惨烈让人心悸,细节像树叶一样掉下来了,故事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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