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离我们有多远-中国艾滋病调查报告全集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艾滋病规划署和世界卫生组织在2001年12月“全球艾滋病流行汇总报告”中指出:“艾滋病仍然处于低流行水平的国家应当防止流行的潜在传播,而不应当*于目前的低感染率。在艾滋病的流行尚没有对更广泛的人群造成威胁、感染率较低的地方,预防艾滋病的关键是使那些易感染人群采取安全的性行为和注射吸毒行为,阻断艾滋病在这些人群之间的传播,并争取时间让更广泛的人群具备保护自己、避免感染的能力。” 这份“汇总报告”还指出,艾滋病流行以来20年已经过去,数百万计的年轻人对艾滋病仍然知之甚少。根据*儿童基金会的资料,数十个国家中50%以上的年轻人(15—24岁)从未听说过艾滋病或对艾滋病病毒的传播方式存在严重的误解。 中国的情况亦不容乐观,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学研究所潘绥铭教授的一项遍及全国60多个城乡的调查显示,中国人对艾滋病的无知达到了可怜的程度! 在潘教授的调查中,只有3.8%的人知道HIV的3种传播途径,80%的人不知道HIV是不会通过空气与呼吸系统传播的,他们认为打喷嚏、用AIDS患者的碗筷都会被传染。 泰国是艾滋病高发国家之一,但近几年泰国在艾滋病预防方面却走到了世界前列。泰国如果没有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积极开展艾滋病的干预项目,那么今天总人口的10%~15%都会被感染上HIV!在过去的10年中,至少有500万泰国人在艾滋病的阴影中幸免于难,这主要归功于泰国社会各界对预防艾滋病系统工程的积极响应。 泰国参议员、*艾滋病规划署特使莫猜先生在《我们怎样反击艾滋病》的文章中写道:“……艾滋病是一场战争。当战争发生的时候,全国人民都会共同对敌,艾滋病是一场规模更大的战争,在艾滋病之战中,我们不仅会失去人,而且会失去战争中会失去的一切。” 莫猜说,有人认为艾滋病只是健康问题,是健康方面的灾难,但我认为它不是健康问题,而是行为问题。为什么我们会得艾滋病?是因为我们的行为,吸毒、*的行为。所以我们必须清楚,艾滋病是行为问题、社会问题、发展问题。 要改变人民的行为,必须有各种力量的参与,比如宗教人士、老师,甚至加油站。我们建议每一个加油站都准备一些安全套,然后向你们的消费者进行宣传。 泰国及时地开展了全国性的教育活动,在全社会推广使用避孕套,每年免费发放7000万只,不用不行,有时是强制性使用。在泰国,正是使用避孕套运动和其他的教育项目取得了很大的成功,艾滋病在这个国家的流行势头得到了遏制。*和梅毒的发病率在15岁至49岁的年龄组分别从1990年的0.24%和0.11%降至1993年的0.03%和0.02%。男性全部性病的总发病率在1993年比1987年下降了80%以上。在年轻士兵中,艾滋病病毒的感染率也从1992年的7.5%下降到1994年的3.4%。可以说,泰国为迅速行动*艾滋病的袭击提供了一个好的榜样。 莫猜认为要解决艾滋病问题,必须有每一个人的参与,比如法官、农业官员和警察。在泰国我们有一个除夕夜计划,就是请警察在除夕夜一见到小偷就发个安全套给他们而不是抓他们,因为在新年夜,比较起来,可能引起艾滋病的行为比偷东西更危险。 莫猜还说,在艾滋病问题上,只要你肯打开思路,就能想到好的办法,而且教育宜早不宜迟。泰国从小孩子四五岁就开始把正确的艾滋病信息传授给他们了,而不是八九岁。艾滋病和*问题没有区别,莫猜认为社会在*问题上的教育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都太迟了,在艾滋病方面不该再迟了。 在预防艾滋病侵袭的战争中,泰国*和人民无疑是胜利者。 失败的例子很多,最为典型的就是博茨瓦纳。 博茨瓦纳是世界上HIV感染率最高的国家,在这个国家中,有三分之一的成年人感染了HIV,5岁以下的死亡儿童中有64%死于艾滋病。面对国家与民族目前所处的危境,博茨瓦纳总统莫加不得不仰天长叹:我们的国家正受到整个民族灭绝的威胁! 什么原因?*艾滋病规划署的一份报告指出,HIV之所以会在博茨瓦纳等国家蔓延,是因为他们被AIDS侵袭得最早。在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人们对HIV的来源、漫长的无症状期以及传播方式都没有充分认识。直到传入境内很多年以后,这些国家*才开始实行行为干预。到了这个时候,艾滋病已经在整个人*广泛传播,AIDS患者的人数上升到令人吃惊的地步。 博茨瓦纳的前车之鉴是深刻的,也是血淋淋的。 *艾滋病规划署曾对全球103个国家*行为干预政策介入时间进行调查,结果是,在首个AIDS患者发现于1980年至1984年间的国家,*大约在第5年开始实行全国性的预防。而首个AIDS病例发现于1985年至1986年间的国家,37%的*从18个月后开始实行预防。 中国在*行为干预介入方面是位姗姗来迟者。 中国首例AIDS患者发现在1985年,直到13年后的1998年7月,国家*才成立了艾滋病预防与控制中心。根据当时的报道说,*艾滋病中心的成立,标志着中国艾滋病预防与控制全方位的推进开始。 在此之前,有关部门也进行过干预,但其力度几乎为零。 有资料显示,1996—1997年,中国*用于艾滋病防治的预算是275万美元。根据*艾滋病预防与控制中心研究员吴尊友计算,单在全国400万*和600万吸毒人群中开展最简单的宣传和行为干预,一年最低的预算是60亿人民币。 干预的滞后,经费的缺乏,已经使艾滋病的防治工作捉襟见肘。但其影响最大的还是观念等问题存在着较大的分歧。 被人们誉为“艾滋病博士”的吴尊友先生认为,所谓干预,就是深入那些艾滋病的高危人群中,改变这些人能够导致艾滋病的传染传播的行为,从源头上阻断艾滋病。他还说,国际上公认的、东南亚国家有惨痛教训的易导致艾滋病传播的行为,一个是性乱,一个是吸毒。 吴先生所在的部门被称为“行为干预室”,即在感染HIV危险性最高的人群中进行宣传,改变他们容易导致感染HIV的行为。然而,在吸毒人群中宣传使用一次性注射器,在*者中免费发放安全套,做安全套广告,这些已被西方国家的实践证明最为行之有效的预防方法,不但有违中国人的传统道德观念,而且与中国现行法律相悖。 《南方周末》记者甄茜曾经与相熟识的警察交流过关于注射器宣传与安全套发放的问题,那些警察朋友认为,*门正在努力打击**与贩毒吸毒行为,这才是最好的控制艾滋病传播的途径,向吸毒者宣传使用一次性注射器与向*者免费发放安全套,无疑是在鼓励吸毒与**。 认识问题的差距竟有天壤之别,不得不让人深感惊讶! 到底向吸毒人员宣传使用一次性注射器是属于鼓励吸毒还是属于预防艾滋病?到底向*者发放安全套是属于鼓励她们*还是属于鼓励安全性行为?安全套广告能不能做?记者甄茜曾就这些问题分别致电*、国家工商局,得到的答案是,这些问题太*了,他们只是执法部门。 在国外,似乎这已经不是什么问题。 但在中国,这却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反击艾滋病的双刃剑已经失去了一刃,另外一刃我们还能让它缺损和鲁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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