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人纳兰的传奇人生-西风独自凉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我自终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己,还恐两人俱薄命,再缘悭賸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人间无味”,似不是容若“几年恩爱”的妻子会有的心情。“钗钿约、竟抛弃”,用于卢氏,更是牵强;今生已偕连理,何谓“抛弃”?虽然以青春早逝,也是已践鸳盟,无论如何,算不得“抛弃”了。且如前引诸词,“骊山语罢清宵半”正是明皇、杨妃订“钗钿约”时。而容若的结句是“如何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并没有圆满的结局,自不是指*卢氏。“金级钿盒当时赠”(红窗月)、“今生钿盒表余心”(鹊桥仙)、“信得羽衣传钿盒”(浣溪沙),显然部下是为卢氏而作,虽容若悼卢氏词中,亦有“重圆密誓”字样,却不似言“钗钿约”如此出以郑重。“还恐两人俱薄命,再缘悭賸月零风里。”若论缘短,犹可说,结成佳耦,缘亦不“悭”矣!比之彼姝,硬生生被送入宫禁,拆散鸳盟,卢氏岂能称得上“缘悭”二字?“还恐两人俱薄命”,用之于容若与彼姝妥贴,用之于卢氏,虽然青春早丧算是“薄命”,却难以与“几年恩爱”联想,至少,在他们两人的感情生活上,是谈不上“两人俱薄命”的。而且,就“知己”二字来看,容若词有:“知己一人是谁?已矣,赢得误他生。多情终古似无情,莫问醉耶醒。”(荷叶杯),为容若所许为唯一红颜知己的,只有彼姝谢氏女。就“赢得误他生”、“多情自古似无情”来看,也非卢氏。
附录 一往情深深几许(10)
金缕曲(顾梁汾悼亡)
好梦而今已,被东风,猛教吹断,药炉烟气。纵使倾城还再得,宿昔风流尽矣。须转忆半生愁味,十二楼寒双鬓薄,遍人间无此伤心地,钗细约,悔轻弃。
茫茫碧落音谁寄?更何年、香阶划袜,夜阑同倚。珍重韦郎多病后,百感消除无计,那只为个人知己。依约竹声新月下,旧江山一片啼鹃里。鸡塞远,玉笙起。梁汾词中,除了“倾城”,又用了神仙居处“十二楼”的典。而“钗钿约”未免巧合过甚,且,亦如前述,已偕鸳盟,何弃之有?而且“悔轻弃”,似乎并非言对方弃世(以此解释,勉强可通),而是自己背盟弃约,更令人难解;“结发为夫妻”且显然两情欢恰,这一“弃”字,究竟从何说起?也因此,笔者大胆假设,或是“借题”;在容若心中,彼姝无异为“妇”,题为“亡妇”,就容若而言,是认为理之虽无,情之必有的。梁汾显然了解其中曲折,赋“悼亡”,与容若心照不宣。梁汾词中“依稀竹声新月下”,亦可在容若词中,寻得端倪:“依旧回廊新月在,不定竹声*。”这些,虽不足确证“借题”之说,或山不为全无依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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