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精华版之一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我永远难忘母亲临死的情景,那天正是中秋节的晚上,我从县城赶到老家看望她,没想到心*突发的她躺在窗前月光里的小床上已是生命垂危。她黄瘦的脸围在满头散乱的银发中,两只干瘦的手交叠着捂着胸口。她手下捂着两张相片,一张是我们全家的合影,另一张就是那位站在黄河滩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前的渔夫。母亲一见我,脸上先是露出了笑容,接着眼里闪着泪光,她说她真的没想到还能见到我。她用干瘦的右手捏着渔夫的相片给我看,她*泪,声音微弱地说:“娘快,不行了——该给你,说了,恁些年,要不是,为了他和你,娘早就跳河了。他,才是,你,你的,亲——爹。你,你原谅,娘吗?……”她话没说完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离开了人世,一串泪水从她眼角流出。我想,那泪水是她想说而没说出的、压在心底多年的心事和美好的愿望。
我一下跪在母亲的床前,泣不成声地请求亡母原谅我对她的误会。
埋葬她那天,一群大雁从长满芦苇的河边鸣叫着飞起,在静静的河滩的上空为她鸣唱着凄凉的挽歌;养育她的黄河从她安息的滩地边流过,向大平原诉说着她一生的忧伤、苦难和悲哀……
我跪在母亲的坟前,泪流满面地想着:善良、宽厚、纯洁而伟大的母亲哪,是谁扼杀了你纯洁的爱情,是谁给你这屈辱、痛苦的人生啊?
摘自《读者》2005年第8期
母亲的信仰
作者:杨如雪
这几年,母亲过生日,会有一些不认识的人上门为她祝寿。这些人,有信佛的,有信基督的,还有什么也不信的。他们除了信自己的神,还信面前这个驼背的矮小的戴灰色头巾的不识字的农村老太太。我常常想,我的母亲,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叫这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在心灵上归顺于她?
我小时候,觉得母亲不是特别爱我,甚至还怀疑过自己是后娘生的。因为我手里要是有一点点好吃的东西,这时候有个没娘的孩子跑过来,盯着那东西狠瞅,而母亲正巧又在旁边,我就知道我的权力不保了:母亲一定会叫我分给那个小孩子至少一半。一开始我是不情愿的,母亲说,“你饿,他也饿。——你还有娘,他没娘。”既然他也饿,又没娘,我势不能独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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