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生前唯一认可的个人传记-大师谢晋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夏风轻轻地吹拂着(其实是寒风),与她配戏的扮演南美人那位小青年连鼻子都冻得通红了,她却站在十九层高的情人邓茂昌的公寓凉台上眺望着纽约的夜景。身上只穿着一件透明得可见胸罩和内裤的黑晨衣。但她的表情却是那么的自然,精神又是那么的饱满。而在她旁边,摄制组的工作人员穿着羽绒大衣,戴着帽子,围着围巾,把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还冷得瑟瑟发抖。一旁的谢晋感叹说:“我们虽然缺少钱,可潘虹的这种品格,我看比百万、亿万美元更值钱、昂贵。”
但潘虹最后还是病倒了。那天,她有一场戏,李彤穿着三点式泳衣和公子哥儿坐着急驶的敞篷车去兜风、嬉戏。导演一声令下:开机!敞篷车便在宽阔的大道上疾驶起来,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就像刀子一样在潘虹大部分*的肌肤上剜割。戏拍完了,潘虹的皮肤发紫了,肌肉也冻得麻木了。当天,她就发起了高烧。到了第二天,刚打了退烧针的潘虹又要上戏了,面对如此恶劣的拍片环境,再加上近段时间来所遇到的种种不快和因身体不适带来的烦躁、怨恨,使她再也无法忍受了。于是她终于大喊道:“我们还是人吗?”
一向温顺、内向而又肯吃苦的潘虹发出的怒喊,充其量只是一种*,其实,她是最了解谢晋的,来美国拍片的种种不尽如人意,谢晋所承受的压力和遭受的怨恨远比他们多得多,可他又向谁去*呢。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穷,没有钱。斯皮尔伯佫在上海拍《太阳帝国时》,也是在冬天,可他们专门从美国运来了暖气车,那里面不仅有沙发、有化妆台、有饮料柜,还有床,可这得花多少美元啊。
潘虹*了“不满”后,一大早又起来化妆了,她当然不会撂“挑子”,如果真的停一天,那得浪费多少美元啊。她这天拍的是一场少女戏,而且是一场欢蹦乱跳的少女戏,她拍得很成功。戏拍完后,她又与谢导、白先勇商量去威尼斯拍片的事,直至深夜。这就是潘虹,这就是中国演员的人品和艺品。对此,差不多有同样经历的黄慧芬的扮演者李克纯说过一段很有代表性的话:“去年酷暑炎夏我们在上海瑞金宾馆拍少女戏,都带了头套,又加上室内照明高温,又闷又热,偏偏我又得了急性胆囊炎,不停地吐,几天内不能吃东西靠输液维持,虚弱无力恍恍惚惚,却还要装作天真的少女。热的折磨过去后在美国又尝到了极冷的考验。当时纽约正值寒冬季节,我们需要拍夏天戏。当游艇在大西洋上向自由女神驰近时,迎着扑面寒风,我们穿的无袖旗袍形同虚设,瑟瑟发抖偏要故作凉*。当镜头结束时,眼泪刷地一下流下来,我感觉冷到极点那不是冷是疼,就像鞭子抽打上刑一样,有生以来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我流的不是伤心的泪,而是激奋的泪,内心没有任何抱怨和委屈。在瑞士虽然物质文明水平很高,我还是觉得空虚,而这到处奔波吃苦,不稳定的生活却使我内心感到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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