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忧伤的年轻人许知远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形形*的年轻人充斥其中,不断涌入的新思潮搅拌在一起:哲学上的存在主义、诗歌中的现代派、艺术上的实验行为,还有荷尔蒙*下的青春式自命不凡毫无顾忌地融合在一起……这是一个青春绽放的年代,生命中的狂喜被眼花缭乱的变幻从内心深处激发出来——他们在热爱顾城与北岛不久,就迅速宣称打倒他们;他们刚刚读了20页的《存在与虚无》,就又要排队去购买尼采;*美院的孩子们为了表现自己的艺术热情,开着大轿车来到北大食堂前,把一桶桶涂料往身上倒……诗歌与哲学是那个时代的通行证,就像86级学生李方回忆的,他流浪到内蒙古大学,饥饿逼迫他踹开一间宿舍的门,然后大声嚷道,我是北京来的诗人,我要吃肉,然后他就被热情招待。北大的三角地经常会贴着“以论文会友”的广告,据说它像几百年前的“比武招亲”一样受欢迎……1998年出版的《北大往事》将这种神话导向巅峰。多年以后,那些当初的年轻人满怀喜悦与忧伤地将自己的少年意气与琐碎倾倒出来,结果那些忧郁的碎片再次让他们陶醉之后,也征服了我这样的后来者。
回到1997年秋天的那本《读书》,李皖在粗糙的纸面上继续以高晓松为例探寻着”60年代人气质”。许晖最初提出了这一命题,这个浸透忧伤的年轻人固执地认为,出生于60年代人是过渡的一代,他们赶上了一个激荡时代的尾巴。前一代有沉重的历史碎片咀嚼,而后一代即70年代人则毫无历史负担。漫游的气质,这是李皖认定的60年代人主要的共通点,他们的童年是在没人管的田野中的闲荡;而他们最重要的*是在80年代中后期的大学校园中度过的,彼时的校园才子、才女如云,好一个白衣飘飘的年代;而毕业后他们遭遇了社会巨变,经济与技术变革否定了闲荡的气质,让他们无所适从……
我正是在这样一个极度缺乏浪漫气质的时代进入校园的。在我热烈地猜想着80年代校园时,李皖告诉我高晓松的音乐令我沉醉的原因。一方面它是小布尔乔*调的,另一方面它是豪情灼人的。啊,我几乎要惊呼起来了,这已经精确地道明了贯穿于80年代的校园与60年代年轻人间的气质。
无疑,我在第三段手舞足蹈描述的是80年代校园中豪情壮志的一面,它属于80年代前半期。对于中国社会来讲,几十年的压抑情绪是在那短短几年中以不可阻挡之势爆发出来的,一种单纯的*主义鼓舞着人们投身于新时代。对于此时进入大学的青年来说,他们是中国最受瞩目的群体,在集体抒情中度过的童年更让他们赋予自我一种惊人的使命感。他们愿意认为自己身处中国第二次启蒙运动之中,此时的北大正是蔡元培精神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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