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性格之白沙码头-莫怀戚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他想,恩,还不错,说得出这个的也不是一般的爱好者了。但是约略有一点担心,就是这个曲子要在最粗的那根g弦上拉到比较高的把位。他想起了这支琴唯一的软肋:g弦第9把位的那个降b音——那个“感冒的琅音”。每当要在弦上按到高把位时,他就要想起这个不正常的声音。但是《弦上的咏叹调》还到不了那个位置。
他站了起来,侧对着她们。你不能够对要付费的人坐着拉。他一丝不苟地拉完了《g弦上的咏叹调》。年轻的女人把一张50元钞放进了琴盒里,然后关上了琴盒。
我过了半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点曲子的。他想。
老妇人问,《流浪者之歌》,有点长,不知先生能否背下来?
这话让他想起了边陲,想起了金花、大妈、赌石大王老木匠,还有送给他*,后来又把小提琴和毒药捎到重庆的偏偏镇老朋友,也想起了说不清是*人还是中国人的马帮和他们的冲锋枪——老妇人见他迟疑,就说记不全就算了,换一支吧。
他叹口气说,怎么记不全呢?我正是一个流浪者啊!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猛然将弓子搭上了琴弦——又是g弦!一刹那他又想到高把位的降b的琅音。不过这支曲子也碰不到那个地方。
这支曲子很奇怪,一开始就是华彩乐段——曲谱上并没有这么说,但明明白白就是这样。吉普赛人好象很得意,为自己总是流浪。他们为自由而得意。是这样吗?但是到了——姑且称为第二部分吧——的“吉普赛悲歌”,事情就两样了。他想起在小河边的墓地旁的大榕树上给金花拉这支曲子。他告诉她:部落在高地上夜宿下来,夜幕低垂,繁星满天:守夜的中年汉子燃起篝火,唱起他唯一的歌,排遣长夜的孤寂——他的眼泪流了出来。
两个女人发现了这个,完了以后没有吭声。过了一会儿,等他坐了下来,老妇人才说拉得真是好啊!你的基本功相当扎实。你多大的时候学的琴?她这么问的时候那年轻的把一张百元钞轻轻地放进琴盒里。他想人家是多么得体,多么文雅。
还没有上小学。他说。
难怪啊,幼儿功!能告诉我跟什么人学的吗?
他告诉她,是贬到重庆来的一个*教授,上海音乐学院的,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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