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选载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人只觉得现在可靠。但这可是真的?他当真了解这个现在?有能力判断它?当然不是。因为,不知道将来怎样的人,又怎能明白现在的意义?如果我们不知道现在将会把我们带去一个怎样的未来,我们又怎能够说现在是好抑或是坏,值得我们投入,怀疑,或者憎恨?
昆德拉这部智力机器就这样永远在运作。它同时给你正面和反面,使你躁动,惊奇,强迫你思考,不让你停步歇息。而你对这个人有一种归向感,因为他舍己度人,努力使人变得更智慧、更聪明。他以此为己任。已经开始了的昆德拉神话,也许就从这里出发。
2003年4月于巴黎
注:
①珀涅罗珀,希腊神话中尤利西斯的妻子。
②加利普索,直布罗陀海峡附近一个小岛的女皇。尤利西斯沉船时,她把他收留在岛上七年。她钟情于尤利西斯。
相关书评流亡与还乡
Exile,流亡——背井离乡,流离失所。这种人类的古老*,在二十世纪成为思想者观察和把握世界的一种特殊方式。在两次大战、冷战、殖民社会解体的过程中不断被迫或自愿进入流亡生活的作家和思想者们,因持续虚悬的内心体验,对一切“安逸感”心存疑虑。“流亡就是无休无止,东奔西走,一直未能安定下来,而且也使其他人不能安定。无法回到更早、更稳定的安适自在的状态,而且更可悲的是,永远也无法完全抵达、无法与新的家园或境遇融为一体。”(萨伊德《知识分子的代表》)流亡,意味着永远失去“家园”;流亡者不再能安然自信地亲近任何有形或无形的“精神慰藉”。凭此,他们中间的优秀人物(比如作家拉什迪和思想家阿多诺、萨伊德)获得一种抗拒“归属”的力量,能够不断瓦解外部世界和知识生活中的种种“恒常”与“本质”。在流亡的视野里,组成自我和世界的元素从存在的境遇中获得解放,仿佛古代犹太人的先知能在寸草不生的荒漠中看出神示的奇迹,当代的流亡者们在抽空了“本质”的历史中探索事物的真相。
然而,米兰·昆德拉在小说《伟大的还乡》(The Great Return,《纽约客》2002年5月20日,即小说《无知》第一部分)中提醒人们不要忘记欧洲文明的另外一个古老传统——nostos,希腊语中的“还乡”。在欧洲历史的黎明时分,奥德修斯开始了他伟大的还乡之旅;整整二十年,奥德修斯只有一个愿望:重新踏上绮色佳的土地。昆德拉指出,奥德修斯一心一意要返回故土,回到妻子潘尼洛普身边,尽管事实上,他在途中与卡莱普索相守的时间比他和妻子之间还要长久,并且卡莱普索是一位感天动地的真心恋人,而潘尼洛普早已忘记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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