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舍说诗新话-范罕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前人说诗有精到处,语虽简浑,不合现代学者之心理,然不可否认,□□□□□□□□如王子猷借屈原句释七言曰:“昂昂如千里之驹,泛泛若水中之凫。”此两语何以包括七言无遗蕴?盖七言全要神气贯注,韵味悠长,动荡之处,□于五言,故以二物为喻,一喻诗之神,一喻诗之韵也。但亦可分为阳刚、阴柔二种,“昂昂”属刚,“泛泛”属柔,论七言之美备矣。又严沧浪云:“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此乃喻诗之妙。而此语尤妙,盖诗到无迹可求境地,方是好诗。诗自有迹,露其一端,慧人自得之矣,求何为焉。如羊之迹不可求,而角则挂矣。因见角而知其为羊。不因见角而求羊,斯慧人矣。虽然,必其人先已识羊,方可挂角以示之,否则角亦何用挂耶!
作诗之法与作文同,不外议、叙、写三事。属学,议属识,写属才,三者具而后可以成章。但文重在叙与议,而诗则重在写。内写意,外写物。不工于写者,未见其能为诗也。
三者均忌单,忌正,忌顺。昔人有逆叙、倒叙、补叙、插叙、及起议、中议、后议等法。议亦有夹叙,有夹写。写亦有议中写,叙中写种种分别。此是普通方法,诗之胜处绝不在此。*到者,首尾衔接,呼吸相通,捆载而来,包裹而去,更无迹朕可见。叙则亦议亦写,议则亦写亦叙,写亦然。吾无以名之,名之曰“三至”,即叙至、议至、写至也。但此犹*可能到者,若*所不能到者,尚有说焉。作诗第一要链字,字不链则诗不工,固也。然为何要链,不可不知。有为题目链字以衬题字者,有为平仄链字以防失律者,有为对仗而链者,作旧时应制诗或律体皆如是。此下层工夫也。若为作意而链字,则高手也。上等工夫则因声链字,因声链字,乃真作诗矣。盖诗中之字均声也,虽不尽如词之倚声,而自然有声,应乎作者临时之驱策。词中之声,乃假他人已成之声,作诗者之声是自声。善诗者能顺一己之声势,于一群可用之字中,慎择而耦合之,则字应声至,自律成矣。吾故曰:链声乃作诗之最上乘工夫也。人皆知意与声皆出于字,而不知声可以召字,意更可以随声造字。死者活之,旧者新之,惟意所使,亦惟声所转。故诗至好处,意到,声到,字亦到,所谓神韵者全赖此耳。此种工夫,非学力所至,而无学力亦不能至。吾故于三至之外,复名之曰“三中”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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