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当国中最后主角的结局和内容如下:
孙中山先生劝告当时的青年要立志做大事,不要立志做大官,可说是针砭时弊,但是他老人家还是在这大尾巴上做文章。试问青年人个个都要立志做大事,那么小事谁做呢?做大官和做大事,基本上是一个铜元的两面。国父大人也是我们五千年中华大酱缸里出来的嘛,未能免俗也。呜呼,社会文化转型之难,有如此者。所以在孙中山和袁世凯那个时代,入朝为官,是当时大小政治人物排山倒海的主导思想。
总之,要搞政治,你就得组党,入党,毁党,造党,分党,合党……一言以蔽之,万变不离其党,才是入朝为官的不二法门。据说1988年*在*开放*后,不期年,宝岛便出现小党一百余个之多。民初国会选举时,据吾友张玉*士的考据,大陆上竟有大小政团六百余家(见张玉法著《*初年的政党》,台北市,1985 年,“*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出版,第33页)。何以有如此之多呢?作者再引当时政论家黄远庸之言曰:
既已聚千奇百怪之人而相率为党,遂即铸成千奇百怪之党,蔓延于国中;乃复演为千奇百怪之崇拜政党论,或毁谤政党论,以相攻于一隅。于是乃有党与党之争,有党与非党之争,更有*之中一部分与一部分之争。(同上,第13页,引自《远生遗著》)
玉法这本584页之巨著,所谈千奇百怪之事是征引不尽的了。但是如把*初年的政党摸出点头绪来,也未始不可大义微言。盖民初的政团实始于清末,而清末的政团实始自康、梁的强学会。康氏的教条主义把强学会弄垮以后,各省小会林立,虽群龙无首,然其宗旨与成分,大致相去不远。戊戌以后康、梁避居海外,与孙、黄的革命派相竞争,俨然形成两大主流。迨清末立宪运动在国内风起云涌,两派又同时回流,渗入各省的参议会。武昌起义一声炮响,原立宪派(包括康、梁的老保皇派)也加入革命,墙倒众人推,两派就水乳难分了。如今国会开始竞选了,各小党、小政团,又各为小团体利益,或分或合,甚至不惜毁党造党,来各取所需,因而就形成上引黄君所说的千奇百怪的现象了。
第二部分同盟会扩大为国民党
迨宋教仁从唐内阁下岗之后,他以不世出的组织天才和旺盛的精力,来扩大同盟会的基础,通吃有志来归的各小党,另组国民党。宋教仁和孙中山原是同盟会中的两大智囊(think tank),而孙所搞的多半是海阔天空的哲学思想,宋所搞的则是扎扎实实的行动计划。事实上,*临时*中许多根本*,如《临时*组织法》《临时参议院组织法》和《临时约法》,差不多都是宋教仁一手起草的。宋教仁是个搞行动的理论家和有野心也有理论基础的组织家,少年气盛,不忍不让,不像孙公,孙公乃颇能忍让的一尊“大炮”也。所以袁世凯之怕宋,实远甚于怕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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